第一次看是在布达佩斯，当时我们住在佩斯街边一个回字形的筒子楼里，邻居都是当地人，走下来二楼楼梯拐角的老奶奶养了一只刚出生的小狗，小狗会扒过路人我们的脚，她会坐在家门口的旧椅子上呵呵笑。我们在诺大的房间里看地下，看东欧的过去，有一瞬间我觉得回到了老家，仔细一看是对面走廊的灯亮了，让我想起了记忆中老家的阳台，人和人也是这样的近又这样的远，荧幕中有人在哭喊“南斯拉夫没了，你的家没了。”可当时的我或许并不很明白，东欧是冷的慢的悠闲的，就像一个人对家乡的回忆。第二次是在医院的病房里，和生病的他在一起，我试图做这个私人策展，让他和他没去过的地方更近一点，又或许，是我们之间更近一点，可能有一些瞬间我觉得是奏效了，但最后我明白，他于我而言，其实就是消失的“家”，就像童年记忆里的潮湿，那漫长的永远在那的回忆。